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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戴煌
    第三届机关党委全体同志一致拥护中央批准的中央宣传部《关于李之琏、黎辛、张海、崔毅反党集团的处理意见的报告》,决定立即撤销李之琏现任机关党委委员和书记职务并开除其党籍。


    《决定》有一个附件,叫做《中共中央宣传部整风领导小组关于极右分子的政治结论》。这个《结论》列举李之琏的“主要反动言行”一共有四条:一、鼓动丁玲并同她合谋翻案;二、反对“肃反”运动;三、写反党作品诬衊转业军人;四、1934年被捕后叛变党。给他戴的帽子也有四顶:“阶级异己分子”,“极右分子”,“叛党分子”,“反党集团首恶分子”,另有“野心家”、“阴谋家”等头衔。为了节省篇幅,现仅将这《结论》的第一条全文转述如下:


    反对党对丁玲、陈企霞反党集团的斗争,阴谋推翻中央1955年12月对作协党组关于丁玲、陈企霞反党集团报告的批示,策动丁、陈反党集团向党进攻,他首先以“根据不充分”、“手续不完备”为藉口,保留了陈企霞、李又然的党籍。他掩盖丁玲的叛党历史,把她美化成一个革命战士。在他提出的审查结论的初稿中,不写丁玲是自首变节,而写成是“属于在敌人面前犯了政治上的错误行为”。强调丁玲在被捕期间曾进行“对敌斗争”,坚持要把丁玲在南京变节后三年多的历史计算党龄。帮助丁玲向党提出有关她历史结论的三点保留,以欺骗和愚弄组织。鼓励和帮助丁玲、陈企霞翻案,唆使他们写“申诉书”,并广为印发陈企霞向党进攻的“陈述书”。完全按照丁玲的意思对丁、陈问题进行所谓重新查对,力图为丁玲、陈企霞开脱。丁玲直接寄给他的一封为自己辩护、诬衊周扬同志和作协党组的信,要求不要给周扬同志和作协党组负责同志传阅,他完全照办。他还散布“1955年斗争丁、陈反党集团搞错了”、“丁、陈反党集团案完全能否掉”等谎言,并在“八大”第一次会议的河南小组会上说:“丁、陈问题搞错了”,企图在“八大”会议上提出这个问题,为丁、陈反党集团翻案。陈企霞给他的信中公然诬衊党对自己的斗争是政治迫害,李之琏予以默认;丁玲给他的密信中竟说:“翻身有日、有重见天日的可能了。”1957年5月,他亲自在《宣教动态》上一条关于文艺界情况的消息中加按语说:“丁、陈问题自1955年作协党组的报告通报全国后,起码到现在还未做出结论。”企图在全党散布丁、陈反党集团不能成立、中央搞错了的空气,以配合右派的进攻,推翻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。


    看了这一条,就可以想见其他三条“罪名”是如何罗织的了。李之琏不信这是党对他的最后处理。他要求回到农村去:是黑是白,日久自可分明。


    这要求,得到了机关的批准。


    1958年12月,他到了河北省承德地区青龙县的农村……


    李之琏与温济泽之再见天日录温济泽之被补“右”就简单多了:只因转达了有关周扬的一个说法


    温济泽从延安到北京,直到被补为“右派”,都在新闻界、科普界和青少年读者中大名鼎鼎。


    他1938年到延安,就在陕北公学讲授社会科学概论、哲学、政治经济学、自然科学概论和社会发展史,编写了《自然发展史提纲》和《社会发展史讲义》;后调中共中央宣传部,参加调查研究国民教育并编写《中国现时国民教育问题》一书。


    1941年7月,延安马列学院改组为中央研究院,他被调到这个研究院的中国文化思想研究室担任学术秘书和研究员,参加了“五四”以来中国哲学思想课题的研究,并在毛泽东的主持下,参与编纂了《马恩列斯思想方法论》一书,同时写了《伽利略在科学史上的地位》、《客观事实与主观愿望》等文。


    1943年1月,他被调到党中央机关报《解放日报》副刊部担任秘书、编辑和主编。在三年多的时间结合编辑工作,陆续写出了一百多篇适应报纸读者需要的科学小品和历史人物、历史知识等文,诸如《学习科学》、《黄花岗的故事》、《马克思的生平》、《辛亥革命》、《孙中山晚年对和平统一的主张》,等等。


    抗战胜利不久,蒋介石发动全面内战。温济泽被调任新华社口头广播部——即延安新华广播电台编辑部主任。尽管战争的日日夜夜,使他把全副精力都用到了广播工作上,他仍然挤时间写了《蒋介石罪恶史三章》的小册子;1948年《中国青年》复刊,又应约写些科学小品。


    新中国成立之初,他相继担任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副总编、中央广播事业局副局长,併兼任全国科学技术普及协会常委和宣传部副部长等职,工作十分繁忙;但他仍笔耕不辍,编写了《人类征服自然的武器》、《人和自然的斗争》等小册子和《关于原子弹问答》等科学小品。


    1949年3月进北京后,他已检查出肺病复发,但仍坚持工作。抗美援朝战争开始,工作更加紧张劳碌,使他大口大口地吐血。在一年半的医治疗养中,他又坚持读书,读了二十卷的《鲁迅全集》(包括译文集),在病床上写了好几本读书笔记,后来写了一本《鲁迅和他教导青年的话》,成为许多青年爱读的一本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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