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一章 沐浴
3个月前 作者: 离小妃
回了语暖院,司寇润绝就将宓暖儿抱到床上,宓暖儿却在这时探出头来,微弱地说了句:“表哥,我想沐浴。”她身上有沐流枫留下的痕迹,她嫌脏。
“好,沐浴,”温柔地替她拢了拢发,而后便吩咐人去备水了。
这人刚出去,铃铛和以冬就把水送进来了,她们提前回来已经把宓暖儿可能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。
看着司寇润绝怀里的宓暖儿,以冬轻声开口说道:“王爷,让奴婢们伺候小姐吧。”
“不用了,”他温和拒绝,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这……王爷的意思是他来吗?以冬担心宓暖儿的身体,很想亲自确定才能安心,而且虽说两人心意相通,但王爷毕竟是男子,一时间以冬留也不是,走也不是。
铃铛倒是放心,看绝王那么忧心她家小姐她就知道,向司寇润绝行了礼,就拉着犹豫的以冬出去了,出门时还不忘说道:“王爷,若是有事,只只管叫就好,奴婢们就在外面。”
司寇润绝点头,她这才将门关上,留下一室温氲。
待两人走后,司寇润绝低头,对依旧埋在他怀里的小人儿说道:“暖儿,起来沐浴了,嗯?”
宓暖儿伸出脑袋,看见一旁冒着热气儿的水,动了动,柔着说:“表哥,你放我下来吧。”
司寇润绝将她轻放在床上,问道:“一个人可以吗?”
看着他担忧的眸子,宓暖儿突然想起他刚才发怒的样子,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,在她心里,他一直都是清华高贵,温润淡雅的,而他的怒,他的冷,总是因为她,只要一想到他为她做的一切,宓暖儿的心里总会被一种甜甜的感觉包围。
对着他柔柔一笑,开口说道:“可以的,表哥不要担心。”
“嗯,”他微微地点头,不放心地俯身吻了吻她的额,“有什么事就叫我,我就在外面。”
“嗯。”宓暖儿柔柔应道,随即司寇润绝走了出去。
说是走出去,实际上就在房里,宓暖儿的房间分了三个部分,一边是放置床和梳妆台的内间,有屏风和门帘挡着,出来就是外间,是她平日里刺绣,吃饭,以及和人聊天的地方,再过去就是放置书桌和书架的地方。
而司寇润绝从里间出来,自然是到了外间,现在这种情况,他也不放心放着宓暖儿一个人在房里,于是走出来,给自己倒了杯茶,时刻注意着里面的情况。
司寇润绝走后,宓暖儿便打开了身上的凉丝被,当她看见身上那些清晰的青紫时,不禁怒从中来,也带着淡淡的悲凉,连忙从床上下来,这才发现她的腿刚才被沐流枫压得太紧,小腿上都有明显的淤伤,忍着痛,褪下了仅剩的粉兜和亵裤,而后跨进了浴桶。
司寇润绝在外面听见微弱的水声,这才微微安下心来,今天他真是吓坏了,在得知宓暖儿不见了的那一刻开始,他的心就一直悬着,生怕她有个万一,而当他听到她叫着他的名字,之后再看到她被人压在身上,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绝望,无助时,他的心像被剜空了般,差点喘不过气来,眼里,心里,脑里,都只有两个字,暖儿。
幸好,幸好他赶到了,不然后果不堪设想,他是不在意,不管她变成什么样,他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她,宠她,疼她,但是她呢,如果他再晚去一步,暖儿的一生,都会活在阴影里,都会被噩梦充斥。
庆幸的同时,又想到了沐流枫的恶行,瞬间凤眸里满是冷意,那个男人,竟敢伤害他的暖儿,那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!
而宓暖儿跨进浴桶后,只是静静地坐下,泡在水里,就再没有动作,低头看着胸前的淤痕,眼里蓄满泪水,前世今生,她都在和沐流枫纠缠,就算她想放下心中的怨念,他还是要来伤害她,为什么,难道就因为她的身份,就惹得那么多人不顺眼吗?这未免太不公平,太过残忍了。
如果不是表哥,想到司寇润绝,她的心里才有了一丝暖意,他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,给她曾经奢望的温暖,他的温柔细语,体贴呵护,无一不牵动她的心,她多想,多想真的和他永远在一起,这辈子,下辈子,下下辈子……
只是,看着手腕上,腿上,还有胸前的青青紫紫,她的眸子不觉黯然,这样的她,还配得上他吗?被其他男人看过,碰过的身子,怎么能再和高贵清华的他相配呢。
泪水滑落,滴进温热的水中,溅起小滴水花,消失不见,身体缓缓下沉,浴桶的水漫过她满是泪水的脸,没至头顶。
司寇润绝在外间喝着茶,一直注意里面的动静,却发现,自那一声水响之后,就再没有动静,心里开始急了,几次想进去一探究竟,却又怕她还没好。
心底反复了几次,终究还是坐不住了,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,疾步走了过去,绕过屏风,却看到宓暖儿正沉在浴桶,一动不动,顿时心底一抽,拿过一边的薄毯,就将她捞了出来。
“暖儿,暖儿,”抱着薄毯裹住的宓暖儿,司寇润绝有些急切地叫道。
原本在水里闭着眼睛哭泣的宓暖儿,突然感觉身子脱离了水,接着就被人包了起来,现在又看见他那么急切的眼神,不由觉得有些纳闷,怔怔地问道:“表哥?怎么了?”
“暖儿,”司寇润绝见她没事,立即舒了口气,道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“表哥?”宓暖儿皱了皱秀气的眉毛,有些不不解他的反应,却是突然明白过来,他在担心她,瞬时心里暖暖的,绽开了娇柔的笑,伸手搂住他优美的颈项,在他美丽的唇瓣上轻轻一吻,柔着说道:“别担心,我没事的。”
“你呀,”他宠溺地吻住她的小嘴,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放开她,又开口问道:“洗好了吗?”
宓暖儿被他吻得小脸通红,羞涩地摇了摇头。
见状,他轻笑了一声,不顾她的惊呼,放开包着她的薄毯,将她重新放回依旧温热的水中,笑着说道:“暖儿不洗,那我就只有帮你洗了。”
“表,表哥,我自己来就可以了,”她双手护在胸前,面色绯红,只觉得热气儿一阵一阵地冒。
“不行,”他第一次对她说不,只因为他真的放心不下。
“可,可是,这,这,”她怎么能在他面前如此坦诚以对呢。
“听话,别动。”他的声音极具魔力,让她不自觉地安静下来,漂亮的手轻柔地放在她白润的肩头,惹得她心头一颤。
拿过一旁的花皂,在她身上抹起一层调皮的泡沫,宓暖儿闭上眼睛,掩去满目羞涩,任他在背后轻柔地动作,一时间屋里出奇安静,安静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,还有他撩起的阵阵水声。
“暖儿,”他突然出声,嗓音如润珠。
“嗯?”她没发现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没有继续,他在她胳膊上抹上了洁白的沫,而后是前颈,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她。
脖颈出的微痒,让她忍不住颤抖,却在这时又听见了他的声音:“在我心里,你好得让人心疼,更让我心疼,我们既已约定了永生永世,就容不得你反悔,你听懂了吗?我会护你永生,这次的事,绝不会再有下一次,所以,不要胡思乱想,好吗?”对她说,也对自己说。
宓暖儿睁开眼,忘记了该有的羞涩,眸子里只有感动和幸福,他始终是最懂她的人。
他低头,没注意到她眼底的情愫,舀水,冲掉她身上的白色泡沫,露出淡粉色的肌肤,却被她搂住脖子,“表哥,我懂,我都懂,不会了,再也不会了。”嗓音带着明显的哽咽。
“好,”他回搂着她,还是一个字,却包含太多疼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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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外面拍照。找不到可拍的。我要抓狂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