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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引凰
    “有事吗?”月非鱼问道。


    “昨天晚上,”暗一道。


    “昨天晚上怎么了?”月非鱼表示这个时候只能抵死不认。


    “谁下的药?”暗一再次问道。


    “什么?哪个这么大的胆子,”月非鱼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。众暗卫表示,皇上果然英明。


    暗一不再问了,转身准备走开,月非鱼有些急了,“你去哪?”


    “谁下的药?”


    “朕是不会告诉你这是暗四下得的。”月非鱼在心底对暗四默念几声对不起,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招了啊,要不然朕以后与苏池幸福的生活无望啊……


    众暗卫听到月非鱼招出暗四后,立马远离了暗四,用眼神示意着抱歉,他们不想被暗一折磨死啊!独自一人的暗四欲哭无泪。


    “哦,”暗一道,然后准备走了。


    月非鱼再次叫住暗一,道:“皇兄,记得留暗四一条命啊……”


    暗一道:“慕安今天不来伺候你了。”


    “啊,懂,朕懂,好好照顾慕安,等会儿,”月非鱼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暗一,“你俩第一次,别伤到了。”


    暗一想想今天早上慕安有些苍白的脸色,伸手接过。


    “嘿,你不会打算吃干抹净,不负责吧?”月非鱼觉得自己要好好教育自己这个皇兄,要不然别耽误了人家慕安。


    “负责?”暗一皱眉。


    “好歹你们行了夫妻礼了,难道你打算以后装作不认识人家?”


    “哦,”暗一明白了这是负责了,听到月非鱼接下来说的话,反问道:“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慕安?”


    月非鱼顿时觉得自己多虑了,但还是解释道:“你是喜欢慕安的吧?”


    “喜欢?”暗一不确定。


    “对,要不然你干嘛每天晚上跑慕安床上睡干嘛,大夏天的,你们不热吗?”


    “可是这跟喜欢有什么关系?”


    好吧,月非鱼觉得不能跟他聊这个问题,直接道:“你如果不喜欢的话就别缠着慕安了,正好有一门好亲事,让慕安出宫迎亲便是了。”


    “不可以,”暗一有些激动起来,这倒是第一次月非鱼见他情绪波动这么大。
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
    “慕安是我的人。”


    月非鱼无语,刚才是谁说不喜欢来着?“你不是说不喜欢慕安吗?”


    “我不管,慕安就只能是我的!”暗一说这句话掷地有声,众暗卫都快忍不住为暗一鼓掌了,老大霸气啊!“我打算下个月与他成亲。”


    月非鱼:“……”想得比自己还远,你确定是不喜欢?


    “成亲后你们住哪儿?”月非鱼默默地问道。


    这个……这个倒是难住了暗一,他确实是没有想那么多。


    “要不我赠予你们一座宫殿吧,就当是成亲的贺礼,在宫中可以热闹一点。”


    暗一还是犹豫,月非鱼以前跟他提过这事,但他没有同意,这次……


    “你想委屈慕安?”月非鱼问道。


    “好,”暗一点头了。


    多想嫂子!月非鱼在心里笑眯眯地想到。


    暗一因为着急回去看慕安,所以很快就走了,暗一刚走,众暗卫便议论起来,最后一致认为,暗一以后绝对是一个妻管严!然后,众暗卫便听到了暗一的冷笑声,顿时噤若寒蝉。


    暗一回到慕安的房间见人还没有醒,但额头上却起了薄汗,于是拿起桌上的扇子细心为慕安扇风,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慕安。


    想着想着,暗一从怀里掏出月非鱼给的东西,看了看慕安,发现人还没有醒,便起身准备扒掉慕安的衣服为其上药。


    于是当慕安醒来后便看到暗一在脱自己的衣服,有些惊讶地拍开暗一的手,声音沙哑得问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
    暗一将瓷瓶拿到慕安的面前道:“上药。”


    慕安脸红了红,接过瓷瓶道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

    “你不方便,”暗一道。


    “我自己来,”慕安有些恼了,加重语气。


    这是慕安第一次对他发火,于是默默地将瓷瓶递给慕安,然后坐在旁边一动不动。


    慕安看着暗一道:“我要上药了。”潜台词是你能不能走开。


    暗一不说话,反而用更炽热的目光看着慕安。


    慕安:“……”这是无论是自己上药还是他上药都一定要看着?


    慕安有些恼了,一把将瓷瓶递还给暗一,自己径直趴下不再说话。


    “你生气了吗?”暗一看了看瓷瓶,再看了看慕安道。


    “没有,”慕安气闷道。


    “哦,”于是暗一心安理得地脱了慕安的衣服后为慕安上药,惹得上完药后慕安半天不理暗一,暗一这孩子究竟是缺哪根筋?


    暗一帮慕安上完药后,接着帮慕安摇扇子,慕安这下态度才软了不少,心平气和下来。


    半晌暗一再次开口道:“我们成亲吧。”


    “什么?”慕安觉得自己听错了。


    “成亲,我们,”暗一重复开口。


    慕安沉默一会儿,道:“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

    “你答应我就去休息,”暗一道。


    “如果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完全没有必要,”慕安道。


    “不是,”暗一道,“如果如皇上所说,那就是喜欢。”


    “我呢?”


    “嗯?”


    “我不同意。”


    两人沉默,暗一直接亲了过去,慕安瞪大了眼睛,许久,两人都喘起气来,慕安无语,这算是无师自通吗?


    “我们成亲,”暗一又一次重复。


    “你先出去吧,”慕安觉得他有些累了。


    暗一还是杵着不动。慕安瞪了他一眼,再次道:“出去,我想静静。”


    出去的时候暗一看了慕安一眼,眼里带着委屈,惹得慕安以为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。


    慕安以为会安静一会儿,事实上也是安静了一会儿。


    一会儿之后,暗一再次进来了,手上端着碗,他道:“你吃点东西吧。”


    慕安:“……谁教你的?”


    “皇上。”


    “你相信他?”


    “他说当年就是这么追到苏池的。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    于是接下来的十几天,暗一非常完美地贯彻了月非鱼的指导原则,对慕安死缠烂打,看着慕安渐渐软下来后表示,果然这个方法是挺好的。


    慕安开始不习惯一个人在自己后面跟着,后来习惯了也就由他去了,可是却又不能忽略,因为有什么事都被他抢着做了,瘫着一张脸,让宫里跟慕安关系不错的都开始劝慕安就依了暗一吧,惹得慕安非常无奈。
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这时不时来个“英雄救美”他真的受不了啊,别以为他不知道是那些暗卫联手弄出来的!


    但有时又想,如果有一个人一直这么陪着自己也不错,而且自己其实说不出是不是喜欢,但就是觉得在暗一身边,有种莫名地安心。于是半推半就之下,慕安终于是同意暗一。


    于是暗一与慕安即将要成亲的事传遍了整个皇宫。


    第五十八章 最后1


    暗一与慕安即将要成亲的事传遍了整个皇宫,这事,自然也传到了萧念心的耳中。


    萧念心再一次带着补汤去看望月非鱼,自从那天晚上的事后她觉得自己和月非鱼的关系淡了很多,以前被朝堂上的事分心不觉得有什么,可一旦注意起来,发现自己其实亏欠了月非鱼很多东西,她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母后。


    “非鱼,不必如此操劳,暂且先放下政务休息会儿吧,”萧念心看着月非鱼道。


    月非鱼头也不抬道:“嗯,朕知道了,母后不必亲自来,让宫女送过来便是了。母后若是无事就先回宫殿休息吧。”


    萧念心知道月非鱼开始下逐客令了,她道:“你可是还在怪罪母后?”


    月非鱼道:“母后多虑了。”


    “非鱼,”萧念心加重了声音。


    月非鱼放下手上批改奏章的笔,抬头道:“朕想母后应该也明白,那天晚上朕是有事求您的,有什么好生气?”


    “非鱼……”萧念心有些怀念当初那个跟自己插科打诨的月非鱼了。


    月非鱼嘆了口气起身,走到萧念心旁边扶着她往宫殿外走去,“母后也该明白当初朕主要是想引开萧远宴的目光。”


    “你什么样的德行我还不清楚?休想蒙我了。”


    “哈哈哈,”月非鱼大笑起来,“母后好歹给我留个面子。”


    月非鱼这一笑,冲破了二人之间的尴尬,萧念心温柔地看着月非鱼道:“但是你终究是长大了啊。”


    “怎么,不好吗?”月非鱼反问。


    “好,对于南越国是一个好事,对我,只要你高兴就好,为了这南越国,我忽略你太多了。”


    “啧,说这做什么,论亏欠,理应是南越国亏欠皇兄的多啊。”


    萧念心也清楚这皇兄是谁,嘆口气,“我没有想到先皇竟会出此下策,当年五皇子暴毙,让其生母痛苦了好久,最后郁郁而终。”


    “嗯,”月非鱼有些沉默了当年的事他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。


    “不,”萧念心有些犹豫,“这暗一娶慕安之事可是你插的手?”


    “母后高看我了,若是他们自己不喜欢的话,是没有人能强求的。”


    “嗯,我也懒得管了,你们喜欢就了。”


    “是,多谢母后。”


    “你跟苏池怎么样?”


    “迟早我要将苏池娶进宫当皇后!”月非鱼自信满满。


    萧念心撇了一眼月非鱼,显然是不信,“算了算了,你们自己折腾,我不管了,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”那几个月她自己倒是想通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由他去了。


    “再次谢过母后了,不过有件事您却不能不管了。话说过几个月便是我行弱冠之礼,这件事便拜託母后了。”


    “交给我吗?”


    “母后不愿?”


    “不,这自然是好的。”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一个月后,暗一与慕安成亲,过后不久,北夕国皇帝欧阳霖前来提前,引得南越国上下沸腾,张栋予一把眼泪送走了张隙。


    虽是这送儿子出嫁确实是有够荒唐,但是在南越国,皇帝都不正常了,其百姓也就见怪不怪了。话说就是那次废后宫惹得全国上下纷纷怀疑南越国小皇帝的性取向,但也是作为饭后谈资,几天后便被新的八卦盖了。


    张栋予虽说送儿子去了北夕国,孤身一人,但自己一个人也自在,到处串串门,喝喝茶,走走,家里有个寒颖闹腾,生活也就那样了。后来张栋予便正式认寒颖为干女儿,然后为这个干女儿选到了个上门女婿,样貌端正,品行良好,重点是能压得住寒颖那性格。然后就是张隙差不多过一段时间就回南越国,和寒颖一起,有时兴起也拽着月非鱼,将张府闹得鸡犬不宁,张大人摇摇头,呵斥一声也就不再管他们了。所以张栋予张大人还是颇为满意他的生活的,当然了,这也是之后的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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