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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宋雨桐/宋语桐
    骆君焰和贺立翔是许多年的老友兼死党,这一回到台湾,他第一个想要找的人就是在开牛郎店的贺立翔,没想到却在门口被醉醺醺的涂善亚给拦截了。


    骆君焰眯眼一笑,接过贺立翔替他倒的酒一口饮下。“有你这个老闆作陪,我还看得上其他人吗?何况,我又不兴此好。”


    贺立翔淡笑着摇头,又替他倒了一杯酒。“就算你性喜此好,我也是不卖的,还是,我找几个标緻的女客人来跟你喝几杯?”


    那不就变成他在卖了,啧!“谢了,我不缺钱。被一个女人塞钱已经呕死我了,我才不要来第二个。”骆君焰嘀咕了一句。


    贺立翔耳尖,讶然问道:“被女人塞钱?怎么回事?”


    “还不都是你害的。我刚飞到台湾的那天晚上,本来想到这里找你喝一杯,结果在你的店门口遇上了一个女人,她把我当成你店里的牛郎,事后丢了一笔钱在床边。”


    骆君焰三言两语的交代过去,说得云淡风轻,可他对面的贺立翔为了憋笑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,手上的酒瓶乱抖,把酒全倒出了杯子外头。


    “再笑,小心你胃抽筋。”骆君焰眯眼咬牙,故作好心地提醒他。哼!瞧他笑那什么样子?笑死他好了。


    “真有你的,骆君焰!你这傢伙真是走到哪都有艷遇啊,然后呢?快说,我想听。”贺立翔听得兴致高昂,酒倒得益发勤快了。


    “你想听我可不想说。”闷闷的又一口饮尽烈酒,那股辛辣味窜进喉咙,让骆君焰轻眯了眯眼,痛快!抢过酒瓶又替自己倒了满满一杯,咕噜下肚后,又倒满一杯。


    贺立翔看得有点傻了,他喝的可是威士忌耶,他以为是果汁啊?“喂,我家的酒虽然不用钱,可是你也不必这样喝吧?”


    骆君焰挑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。“捨不得啊?”


    “你知道不是这样子的,你啊……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?”骆君焰从来就下是个酒鬼啊,今天晚上却一杯接一杯,没事才有鬼!只不过,这天底下有什么事可以让骆君焰如此心烦气躁呢?


    “我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?”


    “说的是,所以我正在猜啊!”他骆君焰要钱有钱、要名有名,身边的女人更是一个换过一个,一个比一个美,一个比一个来得有名气,只除了前几天报上登的那个什么饭店女经理,算是较平凡的一个了……


    贺立翔突然扬起眉,一瞬不瞬的望住骆君焰——


    “干么这样看我?”举起酒杯喝一口,骆君焰被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。


    “你……爱上那个饭店女经理了?”


    噗——


    一口酒从骆君焰嘴里喷了出来——


    “见鬼的你在说什么?”骆君焰抽几张面纸擦擦嘴,顺道又擦了擦喷湿的衣服,有些狼狈的回避贺立翔那鹰似的眼。天知道他究竟在心虚什么,难不成他说的是事实?啧!那是不可能的事!


    “真的是这样啊!”见状,贺立翔瞭然的点点头,沉吟着。


    “是什么?你少在那头自以为是。”骆君焰轻斥道。


    这个贺立翔,从小心思就比女孩子还细,稍有一点风吹糙动,他就可以自动自发的把剧本从一句话编成一大本,有时候他真的觉得他比他自己更适合当导演、写剧本,开牛郎店真是埋没了他的才能。


    “是不是这样你自己明白,在我面前否认没有用的,也没有必要,我又不跟你抢女人。”替自己倒了一杯,贺立翔不知想起什么,也跟着闷闷的喝起酒来,


    骆君焰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。“我还真有点怀念你跟我抢女人的日子哩!”


    那是段年少轻狂的岁月,几个大男孩老是躲在墙后偷看女生的岁月,还有被一堆女粉丝在后头跟踪的岁月,不是他臭盖,当时他们几个死党可是校园风流人物,只是后来大家各飞西东,很难聚首,但那段日子还是十分令人怀念。


    “省省吧,我怎么抢得过你骆君焰呢!”一抹黯然淡淡地划过他的眼角。


    “这句话倒是没错。”说着,两个大男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

    就这样,两个大男人突然间变回以前大男孩的模样,坐在牛郎店的包厢里,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,边说着从前,边想着各自的心事。


    骆君焰没想到自己半夜醉醺醺的回到饭店,竟然有一个美女站在房门口等他,而且那个女人不是一般女人,而是那个让他这几天心情烦闷到了极点的女人——涂善亚。


    不会吧?他眼睛眯了眯,看清楚些,果真是她,再低头看了一下表,两点五十分。这个女人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他房门口究竟想干什么?


    “你回来了。”涂善亚站直身子,等他等得两脚酸痛。一整夜的担心,终于在看见他之后全化为乌有。


    问她为什么要担心他?这个答案连她自己都不明白,反正从她叫他不要缠着她的那一天之后,她就一直心情郁闷,心里像压了块大大的石头,怎样都觉得呼吸不顺畅。


    虽然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,极力想要划清界线,但是当他真的冷冷走开,漠然的对待她时,她却难过得想哭,jian几次后悔地想冲到他面前告诉他——那一天她说的话都不算数!


    但,她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,因为她的理智总是凌驾在情感之上,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导致不可控制的后果……这个男人既然像火一样,那么,她就不能是那只飞蛾。


    “干什么?突然发现我的好,开始想我啦?”他邪气的看她一眼,走上前,一手放在门边的墙上,另一手放在门板上,亲密的把她圈在他的胸臆之间。


    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,涂善亚微微皱了皱眉,看来她真的挑错时间来找他了,跟一个酒鬼谈话,酒醒了一切就不算数了,白忙一场。


    “你喝醉了,明天再谈好了。”她嘆口气,伸手推开他圈着她的手,决定打道回府。


    他嗤笑一声,长手一伸再度把她拉回怀里。“我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,不然怎么自己回饭店?有事就说,我在听。”


    “你搭计程车回饭店当然没问题,不过这不表示你现在的头脑很清醒,我明天再找你好了。”说着,她再次想走开,可是这次不再那么容易了,他的铁臂紧紧圈住她,一点空隙也没有。


    “喂,你不要这样……”她推拒着他,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等他,而且一等就等了五个钟头。


    “那是要怎样?”带着酒气的唇瓣轻轻地扫过她的唇,见到她像老鼠看到猫似的躲开,不禁又是一声嗤笑。“涂经理,现在是半夜三点钟,你穿得那么美地出现在我房门口,不是来投怀送抱是什么?如果你是要跟我谈公事,就不会半夜出现在这里了,对吗?”


    “我的确不是来找你谈公事,但也不是来投怀送抱的。”既然动弹不得,索性任他抱着。


    她真的足逼不得已的——她可耻的说服自己。


    骆君焰深深的看了她认真不已又愁眉深锁的小脸一眼,蓦地挪出抱她的手,把饭店的门卡插上,打开了门——


    “进去谈吧,我累了。”


    他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,逼得她不能选择夺门而出,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进他的房间,孰料,站得太久的脚麻了,这一挪动,一个踉跄竟跪跌在地上——


    幸好地上铺了一层厚厚软软的地毯。


    他一把拉起她,见她还是站不太稳,拦腰一抱,直接把她送到柔软的沙发上头坐好,蹲下身不由分说的执起她站太久而有些水肿的脚——
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她燥热着脸想抽回脚,他却先知先觉的一把握住她的小腿肚,轻轻地替她揉搓着。


    好舒服……他常常这样体贴的替女人按摩脚吗?光想着那样的画面,她的脸就一阵羞红。


    “餵……放开我……”他跟她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吧?可是瞧他做得倒挺顺手。


    “你在门口等多久了?”根本不理会她那小小声的抗议,骆君焰继续按摩着她的小腿。她的小腿算是顶尖的美,均匀细緻,摸起来的触感也不错,只是听她那压抑的呼吸声,就知道她此刻的腿有多僵硬不适了。


    “……下班就在那等了。”她尴尬得一再想把小腿抽回来,可是她根本动不了。


    她晚上十点下班,现在凌晨三点,不就等了五个小时?这个笨女人!


    “你要等我不会在房里等吗?你是我的私人管家,出入我房间根本是很自然的事,何必这样折腾你自己的脚?”


    “那不一样,我来找你是为了私事,既然是私事,当然得等你回来我才能进你的房间。”公归公,私归私,不是他说的吗?何况,基于饭店的规定也理应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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