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页

    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开货车的司机，他叫nathan，看到在大雪中孤身一人的他，想把他带回家，那时候的abner已经对自己不在乎了，所以他不怕会被骗，他跟着他回家。


    当警察找到他的时候，他去警局做了记录，面无表情的诉说是养父母所做的事，他什么都不知道，警方调查不到什么就先放他走了。nathan问他愿不愿意跟着他，他点头，于是nathan也去做了领养手续，他成为了他的小孩。但更多时候他们像朋友。


    nathan会给他讲他年轻时候的趣事，即使abner一直没有反应，但他会认真的听着。


    nathan问他要不要上学，abner摇头，于是他工作时候会带着abner，开着个大货车到处给人送货，一边教abner开车，有时候遇到警察查车，会怀疑他拐卖小孩，他都会自豪的看着abner漂亮的脸蛋，说“这是我儿子”


    abner与nathan相处到了他十五岁的时候，他已经不再是面无表情，有时候他会对着他佝偻的背影扬起嘴角，只是nathan没看到。


    十五岁这年他不像别的小孩那样到处玩，他工作，双手已经起茧，还有几个小伤口，但他不觉得辛苦，曾经想过读书拿到学历，但他的情况很少学校愿意收他，他打消了念头。


    不过有一点跟别人一样的就是，他遇到了一个女孩，他恋爱了。


    他是在送货经过学校的时候发现她的，她很漂亮，有一头金发，皮肤很白，笑起来很甜美，笑声像鸟儿鸣叫一样。


    她发现他在看她，笑了笑“hey，”她跟他打招呼。


    那个时候他感觉自己沉寂已久的心复活了，他腼腆的笑，露出牙齿“hhi”


    他开始每天都会经过这个学校，就为了能看到她，也如愿真的每天看到她了，然后她只要发现他在看她，就会主动走过来跟他打招呼，这让他很激动。


    他会受到她的邀请，和她的同学一起去聚餐，去郊游，去派对，一起玩游戏，玩捉迷藏，有一次他们躲，他去抓，可他等到天黑都没找到谁，而且她的朋友好像不喜欢他，每次看到他在场，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奇怪。


    但她总会说，“对不起别介意，他们就是这个样子”


    有她的安慰，他什么都不在乎。


    他们一起渡过了个美好的夏天，某天他在学校门口等她，发现她在与一个男孩争吵，她撂下了什么话，然后走到abner身边，牵起他的手，对着那个男生说“这是我男朋友！”当众亲在他唇上，周围是一些学生的唏嘘声。


    那男生狠狠的盯着abner。


    话已经说出去，她也不好收回，就这么成为男女朋友。他忍不住回去跟nathan聊起她，他很为他高兴，让他有空带她回家看一下。


    时间慢慢过去，相处中他越来越爱她，可她却很少笑了，有时候还会对着某个地方发呆。他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，他很着急，想做点什么让她开心。


    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，她又重回快乐的样子，说很抱歉这段时间忽略了你的感受，她约他当晚去他们聚会过的小木屋里，她有东西想给他看。


    然后他去了，一进木屋就被拥个满怀，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，他甚至早在不久前就决定要向她求婚。只是没想到她也是要他的，其实他明白她跟他在一起只是赌气。


    突然“啪”的一声，周围的灯光亮起，从各个角落冲出几个人，拿着相机，闪光灯刺着他的眼睛，他挡住光，看到她从地上起来，穿好衣服，周围是一片轰天笑声。


    “你这个怪胎，真以为她会愿意跟你上床吗？”开口的是那天在学校门口跟kelly分别的男生，此刻他搂着她的肩膀，两人站着看他狼狈的样子。


    “看看你自己，破旧的衣服，破旧的鞋子，穷鬼一个”


    “我们今天和好了，我让她带你来这里，她马上答应了”


    “你就像马戏团的小丑一样，供人欢乐”


    他们一人一句没停过攻击，他不在乎，他看向她那里，拜託说点什么吧？


    而她只是撇开视线，什么都没说，就安静呆在别人怀里。


    那晚之后她转学了，不知道去了哪里，那个男生也是，而nathan因为工作原因也要搬家，于是他离开了。


    他发现自己又不会笑了，每天就埋头在工作中，nathan需要他做什么他就做，也没有朋友，独来独往，孤身一人。


    他因为没读完书被取笑莽夫，那天喝了点酒，他跟人打了一架，被对方三个人打趴在地上□□，无法动弹。


    后来警察把他们都抓了进去，nathan接到电话来保释他。


    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，不过有时他会发现nathan老去一个地方，有一次他跟踪过去，发现是一所孤儿院，他会站在门外看着玩乐的小孩，会进去和小孩打招呼。


    到他20岁时候，nathan已经60岁了，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，他让他不用工作，在家休息就好，而他则早出晚归负担所有。


    然后在某个雨天，他又遇到了kelly，那个初恋。


    她变得跟以前不一样，她染了红头发，画着黑眼线，但依然还是漂亮的。


    他们在一家餐厅坐下，聊了很多，也知道了她被那个男生抛弃了，还为他堕过胎。


    看着她哭得满脸脏污，他递上纸巾，心脏有点抽疼。


    “我真的很对不起…那个时候我是被威胁了，才会听他们的话，你能原谅我吗？”她睁着布满泪水的眼睛祈求的语气，是那么可怜。


    他还是原谅了她，他们重新和好了，甚至是在她的要求下闪电般结婚。


    他不在乎她的过去，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有人爱真的是上天的礼物。


    kelly经常会捧着他的脸，“你真的很帅气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”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，像个小孩子，眼睛像星星。“你应该多笑”


    “我会的”他答应她。


    他们结婚后依然跟nathan住一起，即使kelly会抱怨，但nathan已经老了，他想照顾他。


    他会拼命赚钱给她用，为她买花，买戒指，买衣服鞋子，只要是她要求的他就满足。


    然后她就会心情很好的给他一个拥抱，或亲在他脸颊上。


    他们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，白天他去工作，晚上下班偶尔陪她去逛街，偶尔两人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。
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，小丑真的很搞笑”


    他转头看电视屏幕那摔倒在地上的小丑，没说话。想起曾经也有人说他是小丑。


    有天他发现了她居然有赌博的习惯，他不允许，亲生爸爸的事回放在脑袋，他怕极了。


    他用尽一切办法想让她不接触赌博，用别的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，又甚至不再给她钱。


    “你他妈不要管我太多，你又不是我爸”kelly咆哮着甩门而去，留下他一个人错愕的看着大门。


    kelly像消失了一样，他又找不到她，打她电话也没人接，他很着急，怕她出了事，他报了警。


    但警察的消息没那么快，找了几天后他无力的回到家，“nathan？”他叫唤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