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页

    我立刻意识到是怎么回事，小f绿捂住了嘴，所有的情绪汇聚成泪水，盈满了她的眼眶。


    男孩从口袋里拿出戒指，声音听起来很紧张：“越越，和你在一起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，以后的每一天，我都想在你身边，你愿意嫁给我吗？”


    所有的游客都聚焦过来，虽然语言不通，但爱情是超越国界的，他们鼓掌、吹口哨，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。


    只有小f绿泪流满面，她不住地点头，呜咽着答：“我愿意。”


    男孩为她戴上戒指，与她相拥而吻。


    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，与球场播放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，成了他们最恢弘的背景。


    我也用力地鼓着掌，莫名就湿了眼眶。


    “喜欢？”黎华在我身后轻声问。


    我懵懂地抬头看他，惊觉他话里的意思，耳根一下子烫了起来，连连摇头：“不要搞这些，大庭广众的，我怕尴尬。你要是想结婚，告诉我就行了。”


    “告诉你，你就嫁？”他微微低着头，气息吹得我的脸颊痒痒的，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戏嚯和难以抗拒的温柔。


    “若绮，跟我们一起合张影好吗？”小f绿还红着眼，笑容里却溢满幸福，戒指在她的指间绽放着烁烁光华。


    我站到他们中间，让黎华为我们拍了一张合影。
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被他们感染，也许是因为和黎华未完成的对话，照片上的我满面桃花，微笑的眼睛里全是幸福。


    她将合影放到了微博上：“my big day！遇到了若绮女神，并且在她的见证下被求婚了！ps：女神的男朋友是我见到过最帅的男人，没有之一！@韶华若绮”


    “很荣幸和@leonleonleon一起在梦剧场见证这场求婚，愿世上每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。”我如是回复。


    《茧》的电影定于五月末开拍，习惯了和黎华的朝夕相处，分离变得异常艰难。黎华说，只要拍摄期间王瑞恩随时能联繫上我，我不进组也没关系。他对我总是纵容，但我不能这样随心所欲。他为我实现了每一个或微小或盛大的梦想，我理应全力以赴。


    进组前两天，刚好有欧联杯的决赛，我原本想直接等到凌晨三点看比赛，却在洗完澡后跟黎华做了一场运动，零点前就累得睡了过去。


    “若绮，若绮？”我在睡梦中被唤醒，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，黎华轻柔的吻落在我的脸颊，“三点了，起来看比赛吧？”


    睡意朦胧，我挣扎了一下，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：“你开闹钟啦？”他平时上班都是将手机闹钟调成震动放在自己枕头下的，所以我从来没被吵醒过。


    他顺了顺我睡得乱糟糟的头发，轻手轻脚地为我套上睡衣：“起来下楼吧？”


    “不在房间看吗？”


    “下去看吧。”


   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坚持，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，他果断把背留给我：“我背你下去。”


    我也不客气，直接就趴了上去。


    客厅的电视开着，比赛刚刚开始，茶几上摆着零食和切好的水果，我从他身上跳下来，惊讶道：“你竟然还准备了这些？”


    “怕你饿，还想吃点别的吗？”


    “不用啦，大半夜的太罪恶了……你明天还要上班，这样太累了吧？”


    “明天在家休息。”


    “诶？”虽然这几个月他确实不像从前那样马不停蹄，可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会为了看一场球赛怠慢工作的人。


    “你后天就进组了。”


    屋子里很暗，电视机的光在他的眼睛里不断变幻，我的心像被割开了一道口子，留恋与不舍似鲜血般汨汨涌出。


    我抱着他的胳膊靠进他怀里：“别说这个，我想哭。”


    真讨厌啊，明明从一开始就各自忙碌两地分居，现在却变得这样脆弱。


    他轻轻笑了一下：“乖，别想这些难过的事了，看比赛吧。”


    好在比赛很扣人心弦，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，无暇再去伤春悲秋。


    对手占据着场上的优势，却被曼联在上下半场各入一球领先比分。经历了几年的低潮期，这是曼联重返欧冠的最好机会，随着比赛时间的推移，我的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。


    八十多分钟的时候，黎华起身：“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

    “快一点哦，马上结束了。”我捏着一手汗嘱咐道。


    最后几分钟，比赛已经几乎在曼联的半场进行。对手虽然两球落后，但依然没有放弃，倾尽所能地对着曼联球门狂轰滥炸。


    心脏在胸口猛烈地跳动，直到终场哨响的那一刻，球员和教练们冲进场地互相拥抱庆祝，我也激动得从沙发上蹦起来，才发现黎华还没有回来。


    我诧异地想去找他，他却从客厅旁边的那扇门走进来。


    “怎么去这么久，结束了，赢啦！”我半激动半埋怨道。


    “若绮，过来一下。”


    我茫然地跟着他走，踏进那扇门，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——泳池边点满了蜡烛，一地一池全是玫瑰花瓣，蓝色的池水红色的玫瑰在烛光的映衬下美得像一场梦。


    我震惊地看着黎华单膝跪地：“虽然你说你不在乎这些，可我还是觉得，应该给你一点仪式感，让你以后想起来也不会遗憾。我知道你不喜欢在公共场所太过高调，希望这样，你不会觉得太简单。”


    我死命地摇头，想开口说话，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，所有声音都哽在喉咙口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
    他举起一枚钻石戒指，钻石璀璨夺目，如同他眼里的光芒：“若绮，这一辈子，只会是你了，嫁给我，好吗？”


    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，视线里，烛光、水光、钻石，还有他眼里的柔情与锋芒，编织出这一生最美的画面。


    我擦了一把眼泪，郑重地点头：“好。”


    他握住我的手，缓缓地将戒指推到我的指间，他的手竟也微微地颤抖着：“这个1.314克拉，很小，你平时戴会方便些，改天再陪你去挑一个好的。”


    九号戒指完美贴合我的无名指，因为手指纤细，一克拉的钻石已经足够大：“不用了，这个已经很好了。”


    他起身，轻柔地擦拭我脸上的泪痕：“一直想要挑个好日子，我想曼联的决赛夜，应该还算特别吧。”


    “那……如果他们输了呢？你就白白准备这些了？”他一定是彻夜未眠，在我睡着了之后准备这一切的。


    “如果输了，那么只能希望，被求婚能让你开心一点。”


    电视机里的声音隐约传来，应该是颁奖仪式了，我望着那一池的玫瑰花瓣，灵机一动：“要不，我们也庆祝一下？”


    他顺着我的目光，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，直接就跳进了水里。


    水花漫天，仿佛落英缤纷，我跟着他一同跳了下去，温水夹杂着消毒水的气味以及玫瑰的芬芳，熨帖地将我包裹起来。


    黎华拥着我热烈地亲吻，湿透的衣衫被褪下，身体严丝合缝。


    “在这里，你ok？要上去吗？”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上，似有若无地触碰着我的皮肤，带来异样的躁动，我攥着最后一丝理智问他。